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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那一刻,她看到了地獄(任性萬更)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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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那一刻,她看到了地獄 (任性萬更) (1)

離國二公主火蓮兒,身段妖嬈,聲音動聽,怎麽看都是個令人動心不已的尤物。

上首的皇上未曾開口,便已經有大臣直言道:“公主面見我朝皇上,為何不除去面紗,莫非心存不敬之心麽!”

這話說得鏗鏘而犀利,讓不少人心中微微一凝。

雲想容暗嘆,但凡涉及到國事,不管多小的事情,都能被放大無數倍,涉及到有辱國體的大事。

卻見火蓮兒不慌不忙的轉身看向說話的那個大臣,似乎淡淡的笑了一聲,緩緩道:“這位大人誤會了。以面紗蒙面乃是我朝的習俗,未曾出嫁的女子,均以面紗敷面,只有已經許了人家,或者已經成婚的人家,方才可以以正臉示人,否則便要嫁給看到女子面容的第一人。”

解釋完之後,火蓮兒看向皇上,微微一拜,道:“還請皇上體諒蓮兒有此苦衷,不追究蓮兒的過錯。”

這番解釋讓她面紗敷面的舉動變得合情合理,叫人無話可說。

話說到這種程度,總不能非要讓人把面紗除去吧?那不是仗勢欺人了麽?

再者說了,看一眼就要嫁,難不成要皇上親自娶了這個女子麽?那當真是笑話了。

上首的皇上聞言,威嚴的開口:“既然離國有此風俗,那便不用去了,公主入座吧。”

“多謝皇上。”公主道了謝,這才娉婷著身姿入座。

雲想容目光淡淡的看著。

單就這番表現,不知比蔣青這種跋扈的貨色甩了幾條街,這也是火蓮兒的高明之處,蔣青忍耐不住性子,什麽都表現出來。而火蓮兒只會在私下身份不如她的人面前跋扈,下陰手,在外人面前,卻是表現得極為的得體。

待火蓮兒入座之後,沒過一會兒,使團的負責人龔同峰便站起來,躬身道:“皇上,此番我等前來,除了進獻大禮給貴國,還有意令二公主與貴國的皇子結成秦晉之好,也好讓兩國的聯盟更加穩固。不知皇族可有適婚的皇子人選?”

要不怎麽說出使的大臣說話都挑好聽的說呢,明明是打了敗仗不得不來朝拜獻禮,如今卻說成聯盟,也是沒準了。

不過皇上也沒有計較的意思,淡淡道:“朕的幾個孩子均已成婚,若要二公主做小,怕是委屈了公主殿下。但公主既然千裏迢迢來到京城,總不能叫你等就這麽回去,這樣,朕將聯姻的人選寬限到皇親國戚及一等大臣家未成婚的公子,你看如何?”

皇上有七子,除了三個早夭的,就只剩下了太子,翔王,離王以及七皇子。

而七皇子年紀尚小,不做考慮,翔王被遣封地,自然也不可能,離王此番稱病不來,皇上也將他給排除了。

至於太子,雖然正妃還空缺著,但是不管出於他如今的勢力來說,還是從二公主的身份來說,都不適合和親,皇上也只能將條件放寬來。

“這”龔同峰似乎有些遲疑,“皇上請允許下臣與公主殿下商量一番。”

皇上淡淡頷首,目光看向舞臺上依舊上演的歌舞,似乎並不在意他們說些什麽。

“皇上。”龔同峰再次開口。

皇上擺了擺手,示意歌舞暫停,看向龔同峰,讓他繼續說。

“公主殿下同意在一等大臣和皇親國戚中選適婚男子成親,只是這成親人選,需由公主殿下親自指定,不知皇上可否同意。”龔同峰恭敬的說。

皇上聞言,沒有立刻回應。

這自己挑選夫婿的話,倒是多了些變數,不過都是他大啟國的兒郎,想來也不會是吃裏扒外的東西。

不過還是要防著她選些身份敏感的人。

皇上想著,淡聲道:“若對方也沒有意見,身份合適,朕自當考慮。”

這話是留了餘地的。若是對方不同意呢?至於身份合適這個,還不是皇上自己說的算?

龔同峰聞言卻是點頭,“多謝皇上。”

他說著,轉身看向火蓮兒,問:“不知這大殿之上的年輕公子,公主可有心儀的?”

火蓮兒美目流轉,緩緩起身走到一人的身旁,站定。

原本雲淡風輕的雲想容見狀微微瞇了瞇眼,這是要和她搶男人?

火蓮兒站住的地方,正是霍琛的面前。

眼前被陰影籠罩,霍琛卻沒有半點漣漪,擡手將杯中的酒飲盡,頭也不擡。

火蓮兒微微福了福身子,輕聲開口,道:“不知這位公子姓氏,家中可曾娶妻?”

要不說人眼光毒呢,一眼就看中了滿朝文武中最為出眾的人。

當然,也不怪霍琛太過出色,實際上早在出使之前,離國之人便分析了啟國的國情,預料到了此番場景,自然也就做了相應的安排。

霍琛的畫像,火蓮兒早就看過,一眼認出來,自然不難。

霍琛,本也是這次的目標人物之一。

上首的皇帝一見火蓮兒選中的是霍琛,眼中露出些許猶豫之色。

霍琛既是王爺,也是難得的將才,國之棟梁,若是叫霍琛娶了這公主,日後還不定發生什麽呢。

皇上淡淡道:“公主當真是好眼光,鎮南王可是我大啟國數一數二的好兒郎。”

“這位便是大名鼎鼎鎮南王,霍琛大將軍麽?”火蓮兒像是無比吃驚的低呼一聲,伸手捂著嘴巴,美眸中眸光閃閃,竟是崇拜的目光,顯得無比動人。

然而可惜的是,霍琛連頭都沒有擡一下,她這番姿態,壓根入不了霍琛的眼。

火蓮兒心裏有些氣悶。覺得丟人,強壓著情緒看向皇上,道:“小女早就仰慕鎮南王,他既未曾娶妻,不知皇上可否成全小女的心願,讓小女嫁給大將軍。至於與將軍有婚配的那位女子,小女願付出代價,賠償於她。”

這話一出,整個大殿靜了靜。

旋即爆發出竊竊私語的討論聲。

眾人的討論聲傳到火蓮兒的耳中,她只覺得無比的屈辱,要不是臨行前父皇說了此番無論如何都要嘗試拿下霍琛,她才不做這種事情,臉都丟光了。

勉強壓下情緒,火蓮兒看向上首的皇上,淺笑依舊,道:“不知皇上認為如何?”

皇上淡漠一笑,目光淡淡掃過下收一名官員,沒有開口。

那官員站出來說:“怕是不能如公主所願,要叫公主失望了。鎮南王已經與我啟國祥瑞公主有了婚配,是皇上親自賜婚,已經定了日子,就在下月二十六,離現在也不過一個來月的光景了,公主還是另擇人選吧。”

雲想容見狀,提了一半的心總算是放回了心窩。只是聽到欽天監說的日子,頓時又緊張了起來。

還有一個多月麽雲想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霍琛。

正巧霍琛擡頭看她,雲想容的眼中難得閃過些許羞澀的光芒,斂下眉眼,不看霍琛。

霍琛倒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般意外的美景,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淺淡的弧度,叫周圍幾個看到的人,不由得移不開目光。

鎮南王這是笑了?

幾人懵懵的,揉了揉眼睛,再看去的時候,霍琛依舊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,沒有半點表情。

幾人當即便覺得,肯定是自己看錯了。

火蓮兒本來也沒有對能嫁霍琛這是抱有多大的期望,見那大臣這麽說了之後,她露出些許失望之色,然後目光便再度在殿中搜尋了起來,沒過一會兒,她走回使臣席,在龔同峰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麽,隨後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不再說話。

與此同時,龔同峰站起身來,道:“下臣聽說,這祥瑞公主是當朝相爺之女,而相爺之子,便是在戰場上赫赫有名的雲卿大將軍,以他的身份,配我家公主倒也不差,皇上何不好事成雙,讓雲府雙喜臨門呢?”

火蓮兒方才已經在霍琛那裏吃了一次癟了,如今自然不會再親自開口,落自己的面子。

而一直事不關己,也只在霍琛被看中時才有些情緒的雲卿聞言,卻是有些發呆。怎麽就扯上他了?

皇上略微頷首,露出些許意動,但卻沒有開口下旨。

“此事怕是難以如使臣大人之意了。”就在皇上猶豫的時候,一旁的聞智宵站出來道。

“不知這位大人此言何意?我家公主選一個一個不成,莫非你啟國的好兒郎都不能娶我家公主,這是誠心和親的態度嗎?”龔同峰冷下臉來。

“龔大人誤會了。”聞智宵淡淡一笑,不緊不慢的開口,“實在公主殿下選的兩個人選,情況都有些特殊。”

“方才鎮南王已經和貴國的公主訂婚,我等可以理解,莫非雲卿大將軍也和哪個公主定了親了?那是不是我家公主選中一人,他便與貴國的公主定了親,敢問貴國是有多少公主?是否將這些已經訂了親的青年才俊都給叫出來站到一邊,再由我家公主來選?”龔同峰毫不退讓的開口。

聞智宵道:“龔大人不必這般生氣。實在是情況特殊,非是刻意為難。”

“我與雲相相交莫逆。早在二十幾年前,我家夫人剛剛懷胎時便有過約定,待孩子出生,若是男子,便結成兄弟,若是女子,便結成夫妻,後來我女兒出生之後,我們便定下了娃娃親,早幾年因為雲卿出征,兩個孩子沒能將婚事給辦了,早幾日雲相還去我府上商議了此事,龔大人若是不信,大可去問一問,我聞家與雲家的親事是不是打小就定了的,確實沒有搪塞二公主的意思。”聞智宵解釋道。

他本就打著讓皇上插手賜婚的主意,如今這宴席,正好是個機會。

方才皇上的為難他是看在眼中的。他此番站出來,不但能了了自己的私心,還能為皇上解圍,確實是一舉兩得的好事。

聞智宵心中有些得意,面上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。

“那還真是不巧。”龔同峰皮笑肉不笑的的扯了扯嘴角,道:“既然有這婚事在,雲將軍回來也有一段時日了吧,怎麽還沒成親?”

“倒也真是湊巧了,前些日子小女不小心摔了,傷勢未愈,這才擱置了,如今小女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,也確實該成親了。”聞智宵說著,猛然跪在地上,朝著上首的皇帝拱手道:“臣請皇上為小女和大將軍雲卿賜婚,正巧雲將軍和鎮南王交情匪淺,不如便將婚期定在同一日,雲府雙喜臨門。也是難得的喜事。”

聞智宵此話落下,霍琛頓時皺眉,擡眼朝著雲想容看去,見她臉上沒有了笑臉,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,顯得有些氣悶。

他知道,聞欣蘭的風評不好,又和雲想容不對付,雲想容自是不希望她嫁給雲卿的,如今驟然來這麽一出,還要和他們同日成親,也不怪她無法接受。

但是此刻這婚事牽扯到兩國之事,怕是雲家只能吃了這個虧了。

上首的皇上此時卻是哈哈一笑,開口道:“晚宴是為了使團接風洗塵的,正事日後再說。”

聞智宵聞言,雖然心中不甘,卻也不敢再說什麽,只能行禮道:“臣遵命。”

皇上又對使臣團道:“使團今日才到,和親之事不急一時,明日朕會命人將我啟國適婚年齡的青年才俊的畫像整理成冊,送去驛館,由公主挑選。今夜諸位只管暢飲,不提正事。”

“多謝皇上。”龔同峰拱手應道。

此番使團宴,當真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
有一個人很不開心,那人便是邢雲平。

此刻的邢雲平坐在角落裏,眼中全是冷光,捏緊著手中的杯子,恨不得直接摔了杯子發怒。

虧他還心心念念的等著聞家松口,讓他娶聞欣蘭,誰知道這聞智宵竟然直接說要讓聞欣蘭和雲卿成婚,真是老匹夫。邢雲平心裏無比憤怒。

想著,若是聞家一門心思要蘭兒嫁雲卿的話,少不得他要想旁的法子了。邢雲平狠狠的灌著酒。

晚宴很快便散了。

第二天,雲想容去了雲卿的院子。

雲卿正在練劍,舉手投足間散發出與他清雋容貌和身形截然不同的氣質,犀利而果斷。帶著濃濃的殺伐之氣。

雲想容呆呆的看著,只覺得自己的哥哥真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男子。

想到昨日聞家說要將婚期定在和她婚期同一日的事情,雲想容頓時覺得一陣惡心的膈應。

聞欣蘭那種人,怎麽配得上她哥哥呢?

雲想容很是不悅。

“容兒怎麽來了?”收了劍,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汗巾擦著汗,雲卿淡聲問。

“沒事便不能來找哥哥了?”雲想容故意嗔道。

“能,怎麽不能,你便是一輩子不嫁留在相府哥哥也養著你。”雲卿笑著打趣。

如今唯一能讓雲想容緊張的,也只有和霍琛的婚事了。

果然,聽到他說這話,雲想容的臉色一紅,瞪了他一眼,走到屋裏的椅子上坐下,這才道:“哥哥當真要娶聞欣蘭麽?這些日子,父親和哥哥不是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了麽?”

一聽她說這話,雲卿臉色也不大好,將汗巾往邊上一放,給自己倒了杯茶,淡聲道:“此事皇上已經壓下了,暫時不必擔心。”

雲想容唇瓣微動,心想也是。

“昨天看皇上的態度暧昧,似乎並不強硬,這是為何?”雲想容低低的問。

對於離國,她知道的並不多。上一世周牧的職位太低,她連使團宴都沒能參加,自然做不出判斷來。

“離國國土不大,但是卻很富饒,此番戰敗會來朝,也不過是因為傷亡慘重,怕打下去,人口會銳減,承受不起。但是若啟國要強壓於它,離國付出大代價請動桑國聯手抵抗我啟國,到時得不償失。”雲卿淡淡道。

雖說打了勝仗,但是他從來沒有驕傲自滿的意思。

“罷了,不說這些。你的婚期已定,要準備的東西多著呢,還有空管這些事?”雲卿平淡的問。

“這些事情不用哥哥煩心,交給我就好了。”雲想容應道。

婚事她會準備,但是同樣的,她也會想法子讓阻止聞欣蘭嫁哥哥。

幾日後,雲想容接到王雪婧的帖子,說次日邀她去青山湖游湖。

王雪婧是她玩得好的姐妹,雲想容便應下了。

只是她本以為不過是個普通的游湖宴會,卻不想竟然這般熱鬧。

不但有王雪婧,還有許多高官家的公子和千金小姐,竟連離國二公主火蓮兒也在。

雲想容眉梢揚了揚,有些意外。

“姐姐,你來啦。”王雪婧看到雲想容,笑盈盈的上前挽著她的手。

“怎麽回事?”雲想容湊近王雪婧咬耳朵。

“還不是皇上說我爹將人給接回來的,便要帶公主散散心,又說我年紀和公主相仿,便安排了這次游湖,我都不知該怎麽辦了,就把姐姐叫來了,萬一我應付不了,好歹還有姐姐能幫襯我。”王雪婧的聲音壓得低低的,說得又急又快。

雲想容頓時明白了。

說什麽散心,不就是給火蓮兒公主安排的相親宴麽,說得好聽罷了。

而王雪婧想來也是沒有辦過這種席面,沒有相應的經驗,心裏發慌,便請了她來。

不過也是她想多了,皇上既然開了口,必然是做足了準備的,又怎麽會將事情都壓在王雪婧的身上。

沒有開口繼續搭話,因為有旁的千金小姐與她搭話了。

雲想容笑著回應,顯得很是自如。

火蓮兒也暗暗的將目光落在雲想容身上。

這是她迄今為止看到的最為出彩的一個女子,不管是容顏還是風華氣度,都叫人移不開眼。

火蓮兒暗暗將自己與雲想容比較,不得不承認,自己不如雲想容。

一股莫名的嫉妒在心裏繚繞。

火蓮兒擡手端起茶杯,抿了口茶。

一旁的聞欣蘭看到火蓮兒暗中觀察雲想容的模樣,眼珠子一轉,走到火蓮兒身邊一福,低低道:“見過公主。”

“你是何人?”火蓮兒將杯子放下,目光落在聞欣蘭的身上。

“公主喚小女蘭兒便好。”聞欣蘭知道昨日火蓮兒曾提起要嫁雲卿的事情,可不敢報自己的全名,笑著道。

對於火蓮兒惦記雲卿的事情,她心裏是極度不爽的。

如果能讓火蓮兒和雲想容掐起來

“看公主似乎對祥瑞公主很是好奇?”聞欣蘭在一旁坐下,笑盈盈的開口。

這種聚會,見禮之後相對比較隨意,也不會有人追究她不敬之罪。

“祥瑞公主?”火蓮兒低低的重覆了一聲。

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那鎮南王的未婚妻,便是祥瑞公主吧。

“正是。”聞欣蘭笑著道:“這祥瑞公主正是鎮南王的未婚妻。要說起來,她哪裏比得上公主的風姿啊,公主這般高貴的人,才該配鎮南王這等英雄才是。”

火蓮兒將目光落在聞欣蘭身上,意味不明的笑了。

這是在挑撥離間?

聞欣蘭不停的往雲想容身上抹黑。想要讓火蓮兒看雲想容不順眼,但是火蓮兒卻一直淺笑著,沒有應聲。

聞欣蘭不知道火蓮兒什麽意思,終於有些繃不住,起身離開了。

她走了之後,火蓮兒吩咐自己的婢女:“你去查一查這個女人的來歷。”

“是。”婢女應聲離開,沒一會兒又回來,在火蓮兒耳邊低低的說了句話。

雲卿未過門的妻子麽?也不怎麽樣啊。

火蓮兒想著,對婢女吩咐道:“去將那個公主請到甲板上去。”

雲想容正說著話,聽到火蓮兒的婢女說她想見自己,有些驚訝,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火蓮兒方才坐的地方,那裏已經空無一人。

和一旁的王雪婧說了一聲,雲想容起身朝著甲板而去。

她到甲板上的時候,就看到火蓮兒獨自一人站在船邊上,一襲紅色錦服在湖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。

雲想容走到火蓮兒的身旁,淡聲道:“公主找我,不知所為何事?”

風很大。話剛出口,就被吹散了,落在人的耳中,便多了幾分模糊。

火蓮兒依舊紅紗敷面,眼中含笑的看著雲想容,道:“方才聽說了不少有關公主的話,覺得有趣,所以想與公主結識一番。”

雲想容沒有開口,她知道,火蓮兒想說的,遠不止如此。

果然,就聽火蓮兒接著說:“本公主曾聽人說,嫁給人當媳婦的,應該要會討好小姑子和婆婆,才會是個好媳婦,不過,公主殿下的未來嫂嫂似乎對公主多有不滿呢。”

未來嫂嫂?雲想容頓時挑眉。她說的是聞欣蘭?

雲想容看著火蓮兒含笑的眼神,心裏一動,隱約明白她的想法。

淡笑一聲,雲想容從容道:“也不怪她對我有意見,我撞破了她的好事,她自是記恨我的。”

“撞破好事?不知公主可否為我解惑?”火蓮兒柔聲問道。

“我哥與她雖從小定了娃娃親,但是我哥出征的時候,她不甘寂寞,和旁人在了一處,如今我哥哥風光回朝,她自是不甘心了,便想著法的要嫁我哥哥,我倒是想坐實了她與旁人在一起的事情,可是卻苦無機會。我哥少年英雄,若是娶了她,簡直就是人生的汙點。”雲想容低低的嘆息。

火蓮兒聞言卻是眸光閃爍,目光灼灼的看著雲想容,道:“那這麽說來,祥瑞公主是不喜歡你這位未來嫂嫂了?”

“我喜不喜歡又有何用呢?只要不能證實她與旁人有染,我哥便不能與她退婚。這親遲早是要成的。”雲想容狀似嘆息。

“公主可知那個男人是誰?這種女人如何能夠嫁個雲將軍呢?”火蓮兒略微蹙眉。

都是聰明人,說起話來倒也不費勁,雲想容淡淡一笑,在火蓮兒耳邊低低說了句話,然後轉身離開。

雲想容回到船艙沒多久,就有人三三兩兩的結伴到了甲板上,火蓮兒在自家婢女的耳邊低低吩咐一句,目光落在了聞欣蘭的身上。

聞欣蘭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,下意識的擡眼看去,就見火蓮兒含笑看著自己,擡手招了招。

雖然不知火蓮兒喊自己做什麽,但是聞欣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,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朝著火蓮兒走去。

“公主。”聞欣蘭朝著火蓮兒行禮。

“你方才說的事情,本公主很感興趣。若真如你所說的,那這個祥瑞公主著實配不上鎮南王那般出色的人。”火蓮兒一臉嚴肅的說著。

聞欣蘭聞言心中一喜,道:“正是這樣,只有公主這般風姿的人才能配得上鎮南王。”

火蓮兒美眸淡掃,目光掠過不遠處朝著這邊而來的自己的婢女和她身後的男人。

不著痕跡的移動身子擋住旁人的視線。

正巧這時船身一晃。眾多千金小姐均是站不住身子的驚呼出聲。

火蓮兒趁機往聞欣蘭的後背一推。

聞欣蘭尖叫著落了水。

“快救人啊。聞家大小姐落水啦。”火蓮兒驚慌失措的喊著,趴在船邊的護欄上,看著在水裏撲騰的聞欣蘭,眼中是淡淡的冷意。

剛剛站穩身子的邢雲平聽到喊聲連想都沒想,直接沖到船邊,看到水裏撲騰的聞欣蘭,沒有猶豫,直接跳了下去。

“救咕嚕救我”聞欣蘭不斷的掙紮著。

但是她不會水,越掙紮下沈得越快,眼看著要沈到水裏去了。

就在這時,傳來了噗通一聲落水聲。

聞欣蘭極力睜眼看去,就見一人朝著她奮力游來。

“救”聞欣蘭掙紮得不剩半分力氣,喊出一個字之後,咕嚕咕嚕吞了兩口水下去,整個人便往下沈去。

邢雲平心裏大急,拼盡全力朝著聞欣蘭游去,總算在她完全沈入水中的時候將她給抱在了懷裏。

邢雲平一手抱著聞欣蘭,一手朝船邊游去。

“快抓住繩子。”船上的人早就將繩索放下。見他游到船邊,趕忙喊道。

邢雲平抓著繩子,船上的人合力將他給拉了上去。

上到甲板,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情況。

然而邢雲平理都沒理眾人,探了探聞欣蘭的鼻息,直接俯身為她嘴對嘴渡氣。

一時間,圍觀的眾人像是被點了啞穴似的,方才還紛亂嘈雜的聲音,頓時消失了個幹凈。

老天,他們方才看到了什麽?

這這這

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邢雲平給聞欣蘭渡氣之後,又用手在她的肚子上用力按壓著她的小腹。

反覆數次之後,聞欣蘭終於吐出了腹中的積水,迷迷糊糊的掀開眼簾看了眾人一眼,眼皮一合,又暈了過去。

“快將隨行的大夫叫過來。”邢雲平抱起聞欣蘭朝船艙匆匆走去,嘴裏大喝這。

那模樣,像是在呵護自己最心愛的心上人似的。

有人應著去喊了大夫,但是更多人卻是面面相覷。心中思緒飛騰。

這刑公子和聞小姐之間的關系不簡單的。

可是這聞小姐可是和雲將軍訂了親的啊。

一時間,眾人深深覺得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。

游湖之事發生了這麽個意外,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眾人各自回府之後,畫舫之上發生的事情也一傳十十傳百的,傳開了。

眾人都知道了邢雲平對聞欣蘭的在意,為了她奮不顧身,也都親眼所見他與聞欣蘭的肌膚之親。

於是,各種版本的流言悄然彌漫開來,半日時間不到,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。

聞府。

聞欣蘭醒來之後,還沒來得及緩過起來,便被聞智宵帶來的消息給震暈了。

“如今外界都在傳你與邢雲平關系匪淺,與他有了肌膚之親,你和雲卿的婚事怕是不成了,準備準備,嫁給邢雲平吧。”聞智宵沈著臉道。

前幾日的使臣宴上,他才放出話來,說雲卿和聞欣蘭即將成婚,今日卻鬧出這等事情,不亞於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,打得他的臉啪啪直響,如今都不知往哪兒擱呢。

聞欣蘭聞言,二話沒說,兩眼一翻,便又暈了過去。

屋裏頓時一陣手忙腳亂。

還好大夫還沒走,進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針,很快的,聞欣蘭便蘇醒了過來。

聞欣蘭醒來之後,什麽也顧不上了,直接掀了被子下床,撲在聞智宵身前,抱著他的腿痛哭道:“爹,女兒不嫁,女兒要嫁雲卿,不要嫁邢雲平,你不是說了要替女兒想法子的嗎?”

聞智宵還沒來得及說話。門口卻傳來了一聲驚呼。

“少爺,您沒事吧?”

聞欣蘭淚眼朦朧的擡眼望去,之間邢雲平一臉慘白的看著她。聞欣蘭腦袋一懵,連哭都忘了,傻傻的看著邢雲平。

方才的話,他聽到了?

邢雲平冷冷的迎上聞欣蘭的視線,森冷的光芒幾乎將聞欣蘭給凍結了。

聞欣蘭這才發現,他竟然也有這麽有威勢的時候。

此刻的聞欣蘭腦子一片空白。

而邢雲平,更是心裏冷成一團。

他從不知道,他心心念念惦記了數年的人,和他甜言蜜語,除了最後一步,什麽都已經做過的女人,在背後竟然是這般模樣。

她說她不嫁他。

那麽,之前所說的各種要嫁他的話,要勸她父親的話,都是假的咯?

可笑他竟一直傻傻的相信她,等著她。守著她,卻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,是騙局,全是假的。

此刻的邢雲平恨不得掐死聞欣蘭。

聞智宵回頭看到邢雲平,看著他難看的臉色,也知道方才的話他肯定是聽到了。

輕咳一聲,聞智宵開口道:“刑賢侄來看蘭兒啦。”

“聞伯父。”邢雲平總算還有理智,沒有在聞智宵的面前失禮,朝著他一拱手。

“你自己也落了水,醒來怎麽不好好休息,可別受了風寒了。”聞智宵笑著朝他走去。

而一旁的下人卻是趕忙將聞欣蘭給扶起來。

“無妨,我擔心蘭兒,過來看看她。”邢雲平也配合著粉飾太平。

他確實是來看聞欣蘭的,心心念念的惦記她的情況,卻不想現實竟然給了自己這麽大的一個巴掌。

當真是疼得緊啊。

邢雲平想著,眼底閃過一抹陰郁。

此刻的聞欣蘭完全不敢說話,由著下人扶到床上躺下。

聞智宵和邢雲平笑談著出了門。

聞欣蘭不知道屋裏的下人是何時離開的,腦子裏亂哄哄的,一直在想如何面對邢雲平。

聽到她的那句話,他此刻怕是恨死她了吧。

聞欣蘭有些亂。

如果真如父親所說,她和雲卿的婚事不可能了,那麽邢雲平就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,若是邢雲平在心裏記恨她

聞欣蘭狠狠的打了個哆嗦。

就在這時,門被打開了,貼身婢女笑著領了個人進來:“小姐,刑公子來看您了。”

婢女說完之後,轉身便又走了出去。

邢雲平走到聞欣蘭的床邊,低頭冷眼看著聞欣蘭。

面對這樣的邢雲平,聞欣蘭有些害怕,她壯著膽子伸手拉住邢雲平的手,勉強笑道:“雲平,我方才”
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邢雲平捏住了脖子。

聞欣蘭瞪大著眼睛,雙手抓著邢雲平箍住她脖子的手,眼中全是懼怕和驚慌,不斷的踢著腳。

然而邢雲平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。死死的緊箍這聞欣蘭,讓她半點都掙紮不了。

“呵”邢雲平忽然冷笑一聲,淡漠道:“你不想嫁我,要嫁雲卿,是麽?”

聞欣蘭想要搖頭,拼命的掙紮,卻沒有半點用處。

“可惜啊,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你我有了肌膚之親,你嫁不成了呢?你只能嫁給我了。哈哈”邢雲平狂笑幾聲,再度冷嘲著開口:“是不是很失望?”

聞欣蘭此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,雙眼翻白,臉色青紫,看著像是要斷氣了似的。

邢雲平猛然放開了鉗制著聞欣蘭的手。

聞欣蘭趴在床上,雙手捂著喉嚨,痛苦的喘息幹嘔著。

邢雲平看著,眼中沒有半點的波動,冷聲道:“你不想嫁我,我偏就要將你娶回去。”

說著。他湊到聞欣蘭的耳邊,用一種極為陰冷而邪惡的聲音,說:“蘭兒,我與你,早已分不開了,咱們註定要糾纏一生的不死不休”

仿佛閻羅催命的聲音,讓聞欣蘭生生的打了個寒顫。

待她擡頭時,卻只看到了邢雲平眼中的陰狠,與她以往認識的邢雲平完全不一樣。

聞欣蘭嚇到了,她不斷的搖頭,掙紮著縮到墻角,瑟瑟發抖的開口:“不,我不會嫁你的,死都不嫁。”

她說著話,上下牙齒都打著架,顯然恐懼到了極致。

“你滾,你給我滾。”後背抵著墻壁,聞欣蘭似乎有了依靠和底氣。指著外頭尖叫道。

邢雲平眼中一狠,猛然扯了聞欣蘭的腳往自己身邊拖。

“邢雲平,你要幹什麽,你給我松開。來人,來人”聞欣蘭忍不住尖叫。

外頭的婢女聽到不對勁,想要進去查看,被邢雲平的小廝給攔住了。

“你家小姐與我家公子不日便要完婚了,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。”小廝笑瞇瞇的開口。

丫頭猶豫了下,沒再有舉動。

“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。你是我的人了,蘭兒”邢雲平冷笑一聲,直接伸手撕裂了她的衣服。

聞欣蘭還要再叫,邢雲平卻直接扯了塊碎衣服塞在了她的嘴裏,又將腰帶接下來,將她的手給綁了。

眼中全是恐懼,聞欣蘭不斷掙紮著,想要逃離這個惡魔。

但是此刻的邢雲平當真沒有半點憐惜,直接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了個幹凈,看著她雪白的嬌軀。眼中全是猩紅。

“啊”哪怕被堵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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